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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十一月最后一个周末去京郊观鸟。车行至河北地界,气温明显比城内低了许多。室外接近零下十度,寒风呼啸,冻得皮肤紧绷发疼。玉米田被收割干净,散落的种子为南迁的鸟群留下口粮。黄土冻得生硬,踩着没有秋天里那种柔软的回弹,浅水洼处覆了薄冰,冷不丁还会脚底一滑。
城外数日前下过雪,视线最远处的山峦上积雪未融,山脚下点缀着几株铅黑色的树和一排矮楼,平坦、黄褐色的田地在前面铺开,熟悉的北国冬景。在这样萧瑟的冬日里,第一次看到灰鹤鹤舞、数百只赤麻鸭组成的队伍和整整齐齐的大雁阵列。
人需要用几天甚至更久的时间才能排演出整齐的队列,鸟却是天生的组织者。成百只鸟汇聚成庞大的阵列,像具备主体意识的人一般,成为行动高度一致的整体。飞升、盘旋、聚拢、打散、转向、降落,每个分子在数秒之间完成调整,看着叫人惊诧与沉醉。
其中,灰鹤的阵列不疾不徐而有序。赤麻鸭的队伍浩浩荡荡、密、敏捷但松散。大雁需要迁徙上千公里,为了节省体力,队列最为整齐,按次序振翅,节奏丝毫不乱。最喜欢的还是灰鹤。兴许是脖颈长,鹤鸣与聒噪、短促的鸭雁相比,要平缓、悠然和有空间感,一声接一声地回荡在空旷的原野上,隔着百来米也能听见。只可惜风太大,录下来后鹤鸣全被风声掩盖了。
感谢这场无与伦比的自然演出,是2020年最难忘的盛景。
视频传到B站了, www.bilibili.com/video/BV12K4y1L7su source
城外数日前下过雪,视线最远处的山峦上积雪未融,山脚下点缀着几株铅黑色的树和一排矮楼,平坦、黄褐色的田地在前面铺开,熟悉的北国冬景。在这样萧瑟的冬日里,第一次看到灰鹤鹤舞、数百只赤麻鸭组成的队伍和整整齐齐的大雁阵列。
人需要用几天甚至更久的时间才能排演出整齐的队列,鸟却是天生的组织者。成百只鸟汇聚成庞大的阵列,像具备主体意识的人一般,成为行动高度一致的整体。飞升、盘旋、聚拢、打散、转向、降落,每个分子在数秒之间完成调整,看着叫人惊诧与沉醉。
其中,灰鹤的阵列不疾不徐而有序。赤麻鸭的队伍浩浩荡荡、密、敏捷但松散。大雁需要迁徙上千公里,为了节省体力,队列最为整齐,按次序振翅,节奏丝毫不乱。最喜欢的还是灰鹤。兴许是脖颈长,鹤鸣与聒噪、短促的鸭雁相比,要平缓、悠然和有空间感,一声接一声地回荡在空旷的原野上,隔着百来米也能听见。只可惜风太大,录下来后鹤鸣全被风声掩盖了。
感谢这场无与伦比的自然演出,是2020年最难忘的盛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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