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端邪說-微觀政治學與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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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頻道是另類的,不太政治化和意識型態較淡的政治頻道(?) 比起主流的政治論述和左右之爭,對如何在微細的地方改變和主導話語權更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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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crossing.cw.com.tw/article/12718

節錄:
"兩年半過後,在奧斯陸自由論壇(Oslo Freedom Forum)上,我遇見了卡拉-穆爾札 (Kara-Murza ) 這名兩度險遭克里姆林宮以特殊毒藥暗殺的記者,他也是涅姆佐夫的同伴。我們在奧斯陸碰面是 2017 年 5 月的事,而卡拉-穆爾札在 3 個月前剛遭遇第二次暗殺。每一次,負責醫治他的莫斯科醫生都警告他的妻子,卡拉-穆爾札的維生器官即將衰竭,只有百分之五的機會能撐過去。第二次復原後,醫生篤定地警告他:「再有第三次,你就死定了。」

我在挪威時詢問了卡拉-穆爾札之後的打算,他的回答和 2014 年的安華如出一轍:「等我完全康復,就會回俄國。」我大為震驚。我才剛認識他,但仍懇求他不要在普丁仍然當權時回到俄國。而他不為所動:「我遲早都要回去。如果我不回去,就會和這場奮鬥失去聯繫,這樣我就很難造成改變了。」

世上沒有比這更勇敢的話了。在我們這個時代,這些話常被掛在人們嘴上,卻難得有人身體力行。那一刻,我意識到自己正親眼見證有人實際體現這些話。當時我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見證同樣的事,不過這些事蹟確實一再發生。

這樣的勇氣是我們每一個人的強心劑。我們可以因為恐懼和憤怒起身行動,在這個屬於川普和普丁的時代做出正義之舉。但恐懼會令人麻痺,憤怒會令人走向極端。更好的動力是信念和希望──相信自由值得付出一切捍衛的信念;以及只要珍視自由與正義的人能睿智而堅定地團結一心,就能夠取勝的希望,包括我們自己在內的無數國家已經證明了這種希望的存在。

我們生活在一個恐怖的年代,但促使我寫下本文的不只是恐懼和警惕,更是我從世界各地為自由獻上一切的民主人士身上得到的希望和勇氣。我想到在緬甸撐過 11 年禁閉,拒絕對軍事獨裁低頭的辛瑪昂 (Zin Mar Aung)。我想到在安哥拉無懼死亡威脅和牢獄歲月,堅持揭發盜賊統治的拉斐爾.馬克斯.德莫賴斯。我想到奮戰不歇的人權鬥士暨前聯合國結社自由觀察員梅納.克萊(Maina Kiai),以及賭上生計與性命的記者暨反貪腐人士約翰.吉通戈(John Githongo)這些肯亞人。

30 年來,貪婪的肯亞權力掮客一直想威脅或收買克萊。「你要什麼儘管開價。」他們這麼說。但克萊從未動搖。他會這麼回答:「這些是我的信念,這就是我。我這輩子都在為民主和正義奮鬥。」

獨裁者最心驚膽戰的正是這事:即使面對酷刑、誹謗和鎮壓,這些社運人士仍拒絕放棄。無論是德黑蘭、開羅、莫斯科還是北京的暴君,這樣的恐懼在他們的內心翻騰,令他們無法安眠。"

"這也許看似一場漫長而艱辛的奮鬥,但未必沉悶乏味。你會在一路上認識鄰居、朋友,以及助你自我成長的人。你會感到憤怒和沮喪,但也會從一份高貴的共同志業中找到意義與喜悅──最終,這項志業將會改變歷史的軌跡。"


好久沒更新了,因為太忙太懶
不過武漢的疫情發展至今有些不吐不快
,不轉載文章了直接吐
看到近日有些中國人在那裡主張我要言論自由
不久前才在那裡大肆諷刺批評香港人,現在身受其害時就開始有點理解的抗爭了,實在看得人又氣又好笑。
氣是從人文關懷的角度看再度深深覺得中共真的把人民視若草芥。
好笑是這些總以為民主自由是吃飽了沒事幹、質疑它不能當飯吃的人,被社會主義鐵拳打到了才在無奈地承認它們曾經最鄙視的東西的價值了。
這篇也不是說什麼大道理,而是借此拾彌爾(John Stuart Mill)的牙慧而已。
言論自由的價值並不只在於"能發表意見本身很重要",雖然這在心理上重要,但更重要的或許是它背後的政治和社會功能。

主張限制言論自由的一個常見的論點是限制錯誤的、有損公序良俗,例如NBA的莫雷事件或是常聽到的"傷害中國人民感情"的言論這種也算。但這種論點有兩個問題,
一來錯誤和公序良俗這一類的東西永遠不是天然的,它們更多時候是人工的文化概念,特別在中國這些地方更加是一種政治和權力下的產物。
從當局把李文亮醫生的醫學判斷定義為「謠言」,最後又得糾正過來這點,我們就應該察覺到原來錯誤或正確除了是政權定義、它說了就算之外,而且它還有能力四處散佈說哪些是「謠言」,哪些是正確,而李文亮作為醫生本身也比一般人更有說服力去作出一些醫學建議,因此這種意義上定義對錯的能力(話語權) 既不對等,又帶政治性。
簡單來說在這裡話語權也有分等級;極權政治>醫學
>
沒醫學知識的人
二來因為這原因而反對言論自由的人把「錯誤」和「公眾良俗」等價值觀視作靜態的概念,但實際上概念永遠可變、隨著時代變也隨著社會事件、脈絡而改變。像很多中國人在不夠一年前唾棄言論自由,這刻卻發現它的可貴,完全是今日的我打倒昨日的我,這種劇變就可證明「錯誤」和「公眾良俗」等社會規範是相對多於絕對,是動態多於靜態。
因著觀點、價值觀永遠既可變也可錯,特別在公共領域上很難找到有什麼永遠對或錯的公理,所以中共這種壟斷語語權,壓制言論的害處就很顯然可見了: 你永遠不知道這刻壓制的言論會不會在未來被證明是對的,或是必須的,因而招來無法逆轉的災難...就像中國這一次。
相反,正因為很少會有絕對的正確或錯誤,如果能容許不同意見的交鋒,容許質疑,那麼理論上是有可能更正、反思本身的錯誤,得出更正確的結論,從而可以避免、改正一些錯誤。
(這裡先不討論鬧得不可開交的當事人心理上不一定能做到)
另外,有人可能會說一些價值觀是那個時代的真理、常識,不容或不用質疑,這也不一定,除了有上面說價值觀有其時代和社會形勢上的局限外,容許言論自由、質疑和異見也有其知性上的價值。因為即使因為那是對的而不去質疑,久而久之也會使這些價值觀成為死板板的教條,變得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也就跟李文亮這次一樣,因為太多中國人一直以來太理所當然地相信中國當局、媒體的話,把真理部當真理而不加質疑結果,不止教條不止變蠢,更是災難。

可見,一些事情會出現,由大至疫病會爆發、防疫無能、反送中、社會動蕩,"小"至出現像李文亮這樣的人,或越來越多人染病,其實無一不反映著在社會、國家、政治這些層面裡有東西失衡了,而不是個人問題,而且很可能是一直也有著這問題只是因為某些契機使這些問題終於開始浮現。
如果中共還嘗試把自己的體制問題轉移視線到個人、地方政府、外國勢力,分離份子上,那最後當問題爆發的時候不單會壓垮自己還會讓更多人受苦。(不過我蠻肯定中共不到最後的最後也不會檢討體制)

這篇也只是從民主自由的角度去講讓國民有參與和制衡政府政策對於社會良好運作有什麼好處而已,讓人知道民主自由不是空洞無物的口號和象徵,不止可以關乎生計和關乎性命,這疫病真的要說就太多角度可以說了。
#WARS #言論自由


https://www.facebook.com/shensimon/photos/a.224514904249334/2728577560509710/?type=3&theater

雖然作者並沒明言,但這文可以說是扼要地說明了一些統治者的維穩手段。
首先說說話術吧,話術指的並不是1984中新語那種刪減語言或創造新字彙,而是不完全的偷換概念
語言很多時候是把複雜的事物、概念簡化的載體,它很多時一詞多義,有很多曖昧之處,所以當人們缺少對那些實物、概念的具體知識或資訊時,要誤導其實很容易。

"尤其是在一些沒有真正獨立的司法機構,法律被任意執行的體制,法院跟政府『合作』,以確保法律按政府喜歡的方法詮釋,用來打壓一些令當權者不悅的人或組織。這往往被包裝為『法治』(Rule of Law),但說穿了其實就是「我以『法』來『治』你」(Rule by Law)。所謂『依法辦事』,說穿了就是『依我們的意旨辦事』(Rule by Man)。『法治』不僅是只懂盲目地『守法』–『法治』概念更包括:尊重獨立的司法機構、法律條文必對人權作出保障、執法者行使法律賦予的酌情權時,必須尊重個人的權利和自由。這些例子都說明『法治』概念遠遠超出單純『守法』。過份強調民眾必須『守法』 (而對其他元素避重就輕或隻字不提),往往是極權政府的特徵:熱衷於利用法律作為整治民眾的工具,而不是用法律約束自己的管治的方式。"


以我引文中的「法治」為例,這看似很常見的詞語的背後實際包含了很多概念;包括守法,也包括依法辦事/治國/法制,但同時也應該平等地包括全部人包括公權力機關平等地守法,而不只是民眾守法 (這裡先不談現實裡法律有時會保護不平等的權利),更重要的是「法治」還包括如權力分立這些憲政元素。
而我指話術是不完全地偷換概念就是因為統治者使用「法治」這話語時只強調對統治者有利的、民眾必須守法那部份,而避開了「法治」裡制約統治者的部份。
這種話術對於越複雜、越抽象的事情,像是法治這類越管用,因為人類都很懶,是指我們認知事物時,絕大多數是靠簡單的概念和特性去認知,而不是靠詳細、具體的資訊和實相,不然腦袋可能會過載,所以才能偷換概念,才能騙人。

然後我想說說民粹主義。
先說我以前就看到針對社會運動,「利用論」無論在政府輿論還是在民間也是蠻流行的,例如最近的針對環保少女Greta香港示威者那種批評也算。
「利用論」很多時候假設行動者被某些勢力利用了去為他們的利益去效勞,環保少女的情況是環保團體,香港的情況就是美國。
說出「利用論」背後的心態可能是很多行動者的年紀比較年輕,予人入世未深容易利用之感。二來這多少反映了一種家長心態或傲慢,看輕了人的自主和主體性。
而且「利用論」的人多少都假設自己沒有被利用,是自主以及有獨立思考的。
這種批評者實際上是不是真的沒被利用呢?我個人的答案是否定的。
所謂的利用不一定是指年輕人被操控而鬧事,也可以是統治者利用民情來控制社會-維穩,換言之無論是什麼立場也是代表著一種利益、一種行動,只是人們看不爽對方才會以"利用"去形容,卻沒發現自己同樣也可被利用。

"「獨裁者2.0」更高明的,是同時大舉支持「群眾」「監督」媒體,所以容許有限度的「公民討論」空間,以便親政府群眾能「發聲」和「行動」,而不用政府直接出手。這又結合到網絡民粹主義的利用:只要政府懂得施行民粹政策,例如煽動階級矛盾、「鬥地主」和反精英情緒,基層、工人、農民不難被動員起來"

回到我本想說的,像中共這種左翼民粹主義傳統其實跟「不完全的偷換概念」很相似,就是統治者都打著代表人民的旗幟來發動群眾鬥群眾。你不能完全否定統治者不代表人民,但那些「人民」這概念可能只強調那些意識型態親政府的人民,而不包括他們史上和現在鬥的地主、資本家、帝國義、美國、日本、台獨和港獨等。

按「利用論」的邏輯,如果示威者是被誰利用而鬧事的話,其實他們也是被政府利用來維穩、來反制示威者的聲音而已。
會用利用這種帶貶義的詞,是因雙方也無法從對方的角度去了解對方的信念對於對方有多重要,只是把對方當作被控制的傀儡。
最後,實際上人的想法和行為是不是真的如此獨立且不被利用?我個人的答案是否定的,因為嚴格來說無論人與人在社會的關係,無論是哪一方哪一個位置上的人都是既被利用、又互相影響,只是有些人的影響力會比較大、比較能不知不覺滲透我們。或許只有我們自覺自己不是完全自主,而是無可避免地受到各種各樣的影響,有各種先入之見,才可能是變得較清醒和自主的第一步。

#話術 #治術 #民粹主義


http://telegra.ph/对16岁气候活动家的抹黑与误解-09-27
"任何假新闻的流行,根本原因都不是因为假新闻写得有多逼真,而是因为假新闻利用了人们既有的知识盲区、情绪和偏见。"

首先我會覺得假新聞還是真新聞並不是最重要的(我甚至會說那種經過操弄的真新
聞還比較危險)。
重要的是資訊本身,光是其部署的方式(小至字體大小、標題、附上的圖片、發佈的時機、形式、格式、作者本身、發佈的平台,大至資訊的內容、描寫的角度和方法等)就有力量去影響我們的想法
換言之即使是事實還是要看資訊是以什麼形式、在什麼框架和脈絡下去把事情再呈現出來(之前我已發文簡單說過關於 再-呈現 re-presentation的巧妙之處)

然後以文中的氣候問題為例;其實氣候問題之嚴重,哪怕針對瑞典少女的那些不是抹黑而是事實、哪怕她那本身人格有問題或是個傀儡也難以否認,但資訊的呈現方式總能引導人們進入這些或真或假的框架裡,從而影響人們對事情的看法。

對於沒有成見、比較中立的人那就可以利用那中立、那知識盲區去形成先入之見。
哪怕科學家的研究可能很嚴謹,但問題是求証和接觸門欖太高也違反人們的慣性,遠不如看那些帶風向的資訊來得簡單(哎…當然也包括我在內這種在tg頻道發的資訊)
對於已經有些想法的人那就加強他們那些想法、偏見和情緒
像是抹黑、放大她個人的特點或毛病例如:

"她說她可以看到二氧化碳,看來環保份子不是太激進就是裝神弄鬼"


"那麼小的女孩懂什麼氣候議題、一定是被煽動、被利用、成了環保團體尋求私利的一隻棋子"(還可順道擺起成年人的架子指責她發言對著大人們不夠禮貌)

藉著諸如這些框架和陰謀論就可敗壞她的名聲來轉移視線,進而否定這一類運動甚至氣候問題本身。
所以看任何資訊還是帶著一些懷疑的態度比較好,不要被帶了風向不自知還產生了"一種世事都被我看透"的犬儒式自大
#representation


https://cn.nytimes.com/asia-pacific/20190917/chinese-students-hong-kong/dual/
反送中的先不說,我倒想藉這一篇報導作為一個例子去說人們對文化、民族性這些概念常見的誤解。

首先就是覺得一個文化體系的內部是同質的、和諧的,卻嚴重地忽略了其實它可以驚人地多元,右翼(特指西方的)質疑多元文化主義,但廣義來說我們本身也是處於多元文化裡,只是習以為常地覺得地把一系列性質可能很不同的習俗當是一個整體、當是我們或是別人的文化而已。
比較明顯也有點諷刺的例子像是中國以崇洋媚外為主因打擊「洋化」的地方名
但就沒想到中國乃至中共本身明裡暗裡也吸收了很多「外來文化」,也有的文化早已禮失求諸野。
又例如一些反共的,打著驅除馬列旗號來反,其實也是用類似的尷尬邏輯,想象著一個純淨的、未受過外來文化污染的中國,那當然不可能了。

就像朋友和親人間會有衝突那樣,這不止是亨廷頓的文明衝突論那種意義上的衝突,而是文化「內部」裡的衝突,畢竟人類的行為本身就是文化的一種,光是父母那輩和孩子那輩就已經可以有著很不同的文化、男和女的文化又可以很不同、如此類推,如果文化真是同質且又本性難移的話就不會有這些分別了。衝突雖然可以避免,但會有衝突是再正常不過,所以覺得文化是和諧的、一致的、同質的…就等於假設人與人之間不會有衝突,這無論是看待自己文化還是異文化,也是種妄想,但一個文化體系裡能妥協不同文化以及衝突,也是人類的一種奇妙之處。

另一個問題就是有人會天真地覺得所有文化都是平等和值得欣賞的,即文化相對主義。
這聽上去好像很動聽很政治正確很謙卑,但它天真首先在於假設人們都樂於接受自己社群的那套文化。
這種假設也假設了文化不會錯,亦即假設了人不會錯,但那可能嗎?
更重要是他們很多時候是忽略了一個文化體系裡的政治與權力,以及為此帶來的壓迫與威壓。比方說很多澳洲本地人看到那些中國人那麼一面倒、熱烈地愛國、那麼反對反送中,卻看不到那些同情香港人的中國人因為恐懼、言論審查和朋輩壓力等而沉默。結果做成中國的(政治)文化被親政府的人代表了,甚至代表到連中國人自己也可能覺得中國民族性就是奴性、本性難移、支來支去。

這當然不是中國特有,只是用中國這次為例會比較明顯,每個文化裡多少也會存在著政治、有等級、有高低,有一些人就是更明顯、更大聲、更有資源地去「代表」他們的文化和民意,更能夠去製造真相、去定性事情;能定性這是港獨、能定義什麼是愛國,什麼不是、也能代表中國人去指責西方強加民主自由到中國人身上,說得中國人有權選擇接受還拒絕似的。

而當這種人是主流,不止中國人自己,像澳洲人看在眼裡亦會因此做成刻板印象,認為中國人都是怎樣怎樣,同理我們看其他文化的人也可能是一種「政治化」後、為統治者們所喜的一種文化形態。當然中國人、中國文化裡也有異見者、有勇敢可敬的抵抗者,但那總是不對等的、需要付出很大代價的。

政治和權力還可以把自己「非政治化」,使之成為看似中性的文化的一部份,所以才會出現文中那種參加親北京抗議的人可以不怎考慮政治,這種詭異但又無奈地合理的情況出現,也諷刺地反映這種政治文化不一定做成壓迫,畢竟總有人吃得很開還把它作為身份認同的一部份。
所以文中說人們搞混了文化、人民、政府和國家,真是誰知道呢

說到底在斷言所謂的文化和民族性是如何之前,重點還是要想想背後是不是真如人們想象中那麼單一,還是很多元,以及到底有多少空間、能有多平等地能讓成員表現自己的文化、甚至讓文化間相對公平地競爭。就像那些留澳生需要大學甚至公權力去保障他們能安全表達自己那樣,噢,看來要健康一點的文化還是先需要一些老掉牙的民主自由來保障那遍土壤、那些成員的權利。

#文化


很忙很懶所以一直沒更新,抱歉

其實我很久沒有好好看新聞,但既然看到這則新聞那就想抽空說說治術
明報:https://ppt.cc/fiNAbx
新華社評論:https://ppt.cc/fZrTLx

首先要知道對很多人來說,民主制度並不是必要

畢竟對他們來說那不能夠當飯吃,言下之意只要能滿足他們的物質需求,政治制度並不重要,批評他們也沒有用,這只是一殘酷的現實而已。所以只要一個政府還能平衡多數人的利益、讓他們的生活還滿意、那他們就不會去管政治、不會把不滿發洩到政治、更不會發現政治制度的種種問題。

中共在這裡的高明是它終於「發現」上述這點,有所動作。嚴格來說也不是發現,而是香港人的抗爭逼得它打民生牌、打居住牌來轉移視線、來回應人們的不滿。

這是一張比較好打的牌,一來是針對地產商、資本家本身就屬於傳統左翼邏輯,存在於中共基因裡,搞不好還有一些本土左翼上當,二來反修例也影響到香港資本家利益,不夠根正苖紅、陽奉陰違的他們在香港裡中共和資本家的政治聯盟中的定位比較像養不熟的狗,如割捨他們少許利益來解決這麼棘手的政治風波完全值得,三來有一定民意基礎,無論是針對房價或是大地產商也有市場。

說這是治術也不難理解,打民生牌來緩解政治不滿即使在香港歷史上也早已有之,六七暴動後英殖民政府的回應會是一個典型(另外個人建議香港人應該從六七的中學習失敗的原因;要知道六七最初也得到很多人支持)

更重要因為如報導所說,針對房價和資本家等是有意替政治問題轉移視線;明明資本家的特權和剝削有很多是香港政治制度所容許的,早在英國殖民時已經如此,中國覺得有利可圖可以利用就繼承下來而已,沒事還能拿英殖來當擋箭牌,再說政治和經濟制度也本來一個銅幣的兩面,中共喉舌卻用一種有左翼民粹的色彩的腔調去暗示明示那是反對派(即民主派)以及地產商等資本家為了私利在妨礙英明的林鄭為市民福祉做事,甚至把中共自己置身事外,企圖無視政治制度做成的問題倒果為因。

至於那些更根本地動搖自己權力、有關政治制度的,例如香港人那五大訴求裡落實真正雙普選(行政和立法機關的普及選舉)什麼的,它根本就不會想碰,或是把框架限制得嚴格得稱不上民主選舉,它不會想在原則讓步、而是在其他地方讓小步。

而這種治術拙劣的地方在於香港的經濟結構、居住品質、房價、貧富懸殊這些問題不是今天才出現。如果早點應對的話可能可以維穩多十幾年。可是諷刺地因為政治制度在根本上並不是為基層、青年乃至中產等市民負責,政府才不會有很根本的動機動力去平衡這些階層的利益。

引用林鄭的話差不多可以完美演繹這些階層對政府合法性之無關痛癢:they have no stake in the society

而喉舌在這時間點才提出來,一邊為基層和青年貓哭老鼠、一邊找別人代罪,動機就太明顯了。

#反送中 #治術 #香港




https://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10157565736293083
無意看到這帖,有點意思

這裡先不管香港的立法會的事了,我還是偏愛拿媒體來說事。

文字,特別是新聞報導的標題,很多時候就是預設一套框架去引導我們對事情看法。

透過不同的報導方式,即是設立不同的框架,同一件事完全可以製造出相反的意見
例如A的前設是很明顯的,就是把你引導到去暴徒和襲擊這兩個前設上,這框架下就很自然對Margraves抱有負面看法。B的框架也差不多,因為在我們的常識裡都知道襲擊人、未定罪疑犯是不對的,何況是在莊嚴的法院裡。

相反D的報導補充Margraves的三名女兒都是性侵受害者這點,那整個焦點完全變了。D這框架一來強調Margraves作為三位受害者父親的角色,另一方面也由本來看似單純地襲擊他人,變成因義憤去為女兒們復仇,即使是私刑也使得他也有了一種正當性。

更重要的是A, B, C, D報導的基本上也是事實,Margraves的身份既可以是在法院裡動粗的暴徒,也是三位受害者的父親,所以事實是多面的,也是主觀的。簡單如Margraves作為「暴徒/父親」和「受害者/性侵疑犯」這兩套並存的角色裡挑選一套來用,那無論用採用哪套,它報導的也已是挑選的事實。

所以媒體即使再中立獨立,它們報導的事實也是片面的,或說本質上無法全面。什麼事實重要、去拍什麼鏡頭,去無視哪些事實等,這種種永遠也是經過媒體人挑選過,媒體呈現的事實,終究只是透過他們的角度去再-呈現 (re-presentation)。

雖然我這裡是針對媒體來說,但得公道地說,這樣的框架設置和挑選可謂無處不在,而這例子只是一個我看到而且比較易懂的例子。例如當我們判斷Margraves的行為是否正確正當時,我們就得挑一個角度、框架或說前設去看。 當你把Margraves視為暴徒在法院鬧事的話,那他一定是錯的。相反如果強調他為人父親的憤怒,以及性侵疑犯的可恥,那他一定情有可原。
而媒體去塑造輿論技巧就是讓我們去採納它們所呈現出來的框架。如果想站在稍為清醒一點的角度看事情,最好當然是了解不同的立場並學會多角度去看事物。要再簡單一點嘛,那就是學會質疑,假如守法和不傷害人、非暴力是常識也是義務的話,那就質疑案中父親為何會一反常態動粗,只有對這些提出質疑我們才會開始了解事實的不同面向。

medium: https://medium.com/p/2861f016e5e0
#反送中 #framing_effect #representation






https://hk.thenewslens.com/article/120658

關於抗爭,我想抗爭者最容易被質疑他們破壞社會秩序,首先我想說這是一種比較懶惰的理解。人做事是傾向有慣性的,沒有很重要的原因的話是很難想象會有那麼多人跑出來公然違反秩序、違反他們的慣性,而當一個社會裡有一個相當比例的人也在一反常態時那其實是一種明顯的社會現象了,如果只是流於一種泛道德的責備,說他們擾亂秩序云云,對於理解這種現象完全沒有幫助。
然後就是我們都比較少去思考秩序的性質,只是理所當然地把「能像日常那樣穩定」就視作為秩序,再而把媒體上看的「反常」畫面、衝突等等視為破壞秩序。但如果仔細留意香港這一役的來龍去脈,其實就是一個很好例子去說明抗爭不是一種破壞秩序,不是搞事情,而是在擁護著不同的秩序。很多香港人就是因為害怕、不信任中國大陸的司法和政治制度,勇敢地選擇了抗爭。反過來也可以說比起中國大陸的,他們還多少信賴著一國兩制下的香港的司法制度。在這層意義上他們反而是在維護著一國兩制的秩序,而諷刺地在我們的常識中最能代表秩序的政府方卻在破壞一國兩制。
所以很多時候這類抗爭和衝突更像是不同的群體為了不同的秩序、理想的生活方式而較勁,而不單純是在破壞或建設。但現實是權力總是不平等的,總有些人更有權去定義、去代表秩序,即使他們像這次那樣,另一方面也在破壞秩序。
所以在訴諸社會秩序前不妨想想我們口中說的那秩序是甚麼?誰來定義的?
#反送中




#反送中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qadY2QMogVM
剛好看到這影片又剛好看到有人問今天香港的情況...那就轉發一下懶人包
The Extradition Law Amendment we opposed on June 9 / 六月九日,我們都在反對的逃犯條例
In February, the Hong Kong government submitted a proposal to amend the extradition law with China, which allows legal handovers of fugitives to the rest of ...


https://telegra.ph/知乎为什么部分中国年轻女性的痛经好像就成为了人类之最-06-05

這則回答還蠻有趣的,它提醒我們醫學和疾病這種看似客觀的東西終究是人類塑造的、人類定義和反映人類社會的。
這當然不是說它們是虛構的,有些病痛是很實在、甚至有實體的,但對於疾病的定義卻不是那麼客觀了。
伴隨月經而來的經痛就是很好的例子了,一來就是它反映一個社會或說一個領域裡的權力分佈,醫學界、醫生這種領域和職業始終是男性主導,對於經痛更多時候也是夏蟲語冰。
二來病痛除了由醫學界定義外,最首先就是「患者」本人主觀感受。
月經這回事因為太普遍、太正常了,經痛根本不被當成一種問題,加上性保守、禁忌等文化因素,經痛的人可能也想忍氣吞聲甚或不把它視作問題。
當「患者」沒有嚴肅應對這問題,她自然不會回報給醫生知道,經痛也就更難被視為疾病,相關的醫學就可能更發展不起來。
要讓一個問題受到正視、浮現,像答主說的「發聲」其實還真是一種簡單直接的方法。


===== 评论区 =====
品如的衣服 你穿着?: 难以想象,但这是非常正常的现象,但我个人认为这是预先的迹象,而政府的工作人员在上层的命令下进行被动地行动而毫无意识,他们也是受害者。


【异闻观止】不能嘴里说为国牺牲奉献 物价一涨就骂娘

中央政法委长安剑:最近因为气候原因,各地水果价格都出现了较大幅度上涨。民生话题万众关心是应有之义,但也不该谈起爱国头头是道,涉及切身利益就胡乱“开喷”。

艰苦,意味着我们的手机也许会没有现在好用,意味着上网会没有现在流畅,折射到现实生活中,可能意味着肉价、菜价的升高,也可能意味着你预期的工资上涨没有涨,甚至意味着你需要承受一时失业……但我们要清楚,要想不任人鱼肉就只有奋起努力!

https://chinadigitaltimes.net/chinese/2019/05/%E3%80%90%E5%BC%82%E9%97%BB%E8%A7%82%E6%AD%A2%E3%80%91%E4%B8%8D%E8%83%BD%E5%98%B4%E9%87%8C%E8%AF%B4%E4%B8%BA%E5%9B%BD%E7%89%BA%E7%89%B2%E5%A5%89%E7%8C%AE-%E7%89%A9%E4%BB%B7%E4%B8%80%E6%B6%A8%E5%B0%B1/

消息来源: https://t.me/cdtchinesefeed/4488


不更新就是因為很忙,基本沒空看額外的文章,接下來還會繼續忙。

今天雖然是六四但我倒打算說別的
因為貼文的取向和問題蠻明顯的,那就拿來當例子稍稍說說這種常見的治術和話術好了。
一種很流行的觀點就是把一切的問題都歸因於個人,無論是成敗以至犯罪、健康等等全都是個人的責任。
這種說法的問題我之前就批評過了,個人雖然多少有責任,但只強調個人責任、努力就會忽略其他外在的大環境的因素。
而這種說法的政治目的在這例子裡就很明顯了,正因外在因素很多時候涉及政治因素,這時候如果你還只講個人因素,把成敗歸因於不夠努力,那就是間接為統治者施政失敗當遮羞布了。
所以下次思考事情的原因時嘗試不要一下子就跳到”個人”這個結論上,想想除個人外的因素。

https://t.me/cdtchinesefeed/4488

#治術


小病了一場又懶了一場,終於被催更了

https://pincong.rocks/question/3664
有人問我這篇的感想,先說個人比較認同樓下其中一個答法:
課文是為政治議程服務,造成那種印象不支持統一的是小部分别有用心的皇民、黨工、可誅的台獨份子在起哄。
但我的著眼點倒是想藉此解釋很多中國人對台灣(人)的複雜心態,也想說一下人們常對文化這種東西的誤解。
首先要知道的是很多中國人對台灣人的友善、以及對台獨的仇恨也是貨真價實的,愛恨加起來在旁人眼裡就造成看似精神分裂的現象;上一秒說台中友好,下一秒就誅殺台獨份子。(這裡就不討論所謂台獨的光譜實際上有多複雜了)
很多人喜歡把「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掛在口邊,但實際上卻是意識形態先行,不去看台灣人或是台灣文化具體是怎樣的、怎想的,只是單純把不乎合自己認知的東西排除掉,一廂情願把親中的台灣人當作台灣人,卻忽略了反中的、台獨的也是台灣人這點。
這種思維也不是「被洗腦」中國人的專利,這只是一個比較明顯和政治化的例子,我們總是習慣把某個文化一個同質的、鐵板一塊的東西,其實文化是異質、多樣、可塑的,不止包含不同的要素,而且要素間更可以完全不相容、敵對的。
就像西方文化可以有很自由一面,也可以很保守,哪一端也不能忽略。
#文化


https://hk.thenewslens.com/article/116249
抱歉之前實在忙沒空更新,因為網友的建議試著加入測試用的評論系統。
這篇是很好的例子簡單說一下平權和女權,其實也不止女權,只是剛好跟女人有關。
很多時候不滿女權的聲音就是直覺上覺得她們會動搖到男人的地位,但很多時候平權也可以沒有甚麼政治的,或是反過來說,物品的設計也是有難以察覺的微小政治性。
說政治性好像說得很誇張,其實這也不是很難理解的道理,就像沒有嬰兒用的太空服而已,因為他們既不會用也沒有話語權。
這裡的情況就是因為以往太空衣也是為身材有一定大小的人設計的,通常是比較大塊頭男性太空人,事前就沒有想過會有比較嬌小的太空人,直到這一天。
社會上類似的問題其實有很多,因為設計者或使用者都是某個群組的人,所以設計的時候就有些人、有些群組就被有意無意地忽略了,而這例子剛好是嬌小的女太空人,而這裡的女權和平權可能就只是讓衣服的尺寸考慮到這一點而已
其他明顯的例子還有殘障,因為沒殘障的人佔較多數,所以城市裡很多設計的前設也不是為了殘障而設的,結果就是使他們更不便,設計方便一點並不一定會動搖到誰的權利但卻能讓設計覆蓋到更多人,對更多人更有利,這種不一定有鬧得不可開交的小政治其實也是一種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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